想写rosawatts从春节拖到元宵拖到情人节拖到白情最后居然挑了愚人节来写
我是渣渣不会写甜也不会写刀也不会写沙雕最后不知道搞出了个什么东西=口=
是第一次试着写同人ooc不可避免全是我的
四个小时匆匆码完，赶着想在零点前发，还没校对，欢迎捉虫，欢迎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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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西格蒙德总是像悬疑恐怖片里连环杀手的作案现场。Eva再次走出电梯，心中这样想道。几个小时前坏了的走廊灯在冰冷的白瓷砖上洒下莹莹的绿光，将Eva的影子扭曲成老电视中的静电雪花。头顶墙壁中电流声刺啦作响，划破了死寂厚重的空气。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放轻脚步，屏住呼吸，以免从走廊尽头深沉的黑暗里传来的回声过于清晰，仿佛像是她自己的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耳鼓上。
走廊两侧是一道道紧闭且一模一样的门，她宛如穿行在哪个无聊的RPG游戏场景，任务面板里有个不知所云的未完成，催促着她打开每一道门一一探寻。但她心知无论现实多么奇幻，那些门后面也都只有千篇一律的办公设备。
除了，她最后面对着的这一道门。
她没有开玩笑，她永远不知道打开这道门，自己会面临什么。
毕竟，这道门的旁边闪耀着Neil Watts的名牌。
“Neil？”她敲了敲门，“我刚刚接到电话，新的案子。”
回应她的只有寂静。她皱着眉又敲了敲门，结果依旧。门锁也被锁上了，转不开。奇怪，她下楼时还分明和这个最擅长半夜工作的家伙打了声招呼，还未走出公司大门就接到了电话，他要是下班离开，也该和她在走廊碰上才是。莫非是去了卫生间？她扬声向卫生间的方向唤了声他的名字，但从那片黑暗里传来的，也不过是她自己的回音。
她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边在手机上敲着Neil的号码，边拧开门把手。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她推开门，抬起头，一道白影忽然闪过。“Neil？”她伸手想要触碰，但那道影子只是迅速地从她指尖溜走。
窗户开着，初春的夜风还清冷沁骨，一丝寒颤飞掠过她的脊骨。她向前走了两步，双眼渐渐适应了办公室中的黑暗，看见那道白影上镶着的纽扣反射出窗外暗淡昏沉的月光。这件无主的实验服正在她的办公室中央凌空漂浮，四下飞舞，前襟上还带着可疑的暗色污渍。
她迟疑一秒，第一反应是熬夜后的错觉。就在她凝滞的那一瞬间，一缕异样的气流在她身后右侧浮起，寒意逼来，悄悄浮上她的右肩。
这次她没有犹豫，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正要甩出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就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大喊：“Eva！是我！是我！”
“搞什么鬼Neil？！”她直起腰，将背上那人扔了下来，摸索到墙边的电灯按钮一拳砸下。
Neil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自己的手臂。吊扇开在最低档，带着挂在上面的实验服缓缓转圈。“愚人节快乐啊！”Neil观摩着Eva凝视自己“杰作”的肃杀神情，忍不住咧开一个笑。
Eva忍住再冲他脸上来上一拳的冲动，一手扶额：“赶紧去给我收拾东西，今天加班。”
Neil一脸讶异地摇摇头，冲她挥了挥手机屏幕上的时间：“Eva，真不敢置信，这个伟大的节日才开始40分钟，你已经收获了两次‘愚人节快乐’了。我要头一次怀疑起你的智商了。我说，哪有人会在这一天死掉呢？你被老大耍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Neil，你和Roxie是全公司上下【仅有】的两个会过这个幼稚的节日的人。”Eva提醒道，“是Rob打来的电话。他今晚有事不能去。”
“说不定……好吧，既然是Bob的话，Rob。喂，Eva，这都是他俩第几次甩锅给我们了？老大应该把他那件实验服给我才对。”Neil忿忿不平。
“别说废话了。”Eva叹了口气，“还有，说到实验服，你那衣服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你进门的时候都吓呆了吧。这可是Neil Watts的天才设计，我该拍下来发到……行了，别这样瞪着我，我这就给你收拾。”Neil关掉电扇，踩着矮凳手脚麻利地取下自己的衣服。
Eva皱眉：“我是说，这衣服前面的，那是血……？”
“Watts牌手工纯天然番茄酱啊。冬天刚出品的。”Neil把弄脏了的衣服揉成一团，眨眨眼睛，笑容灿烂，“怎么，你想尝尝？我有一橱柜。”
Eva把他从自己的办公室里轰出去，没给他争辩的机会：“不用了，多谢。把设备带上，我在车里等你。”
十分钟后，Neil将设备塞进后备箱，钻进副驾驶的位置，抱怨道：“你知道吗Eva，我的小臂到现在还没有骨折全是靠着我强大的意志力维持着。你刚才那一下让它们变得无比脆弱，居然还要从楼上把箱子扛下来。”
Eva启动汽车，瞥他一眼，没有答话。她早就知道，对付他这套花样百出的抗议，只有沉默这一招。她轻轻摇下车窗，让晚风的寒意捎去几分困意和疲倦。一盏盏路灯从身边飞逝而过，但夜色始终弥漫在前路。在西格蒙德就职以来，她曾见过无数次这座城市的深夜，褪去了日间的浮华喧嚣，将无数的秘密和谎言收敛裹藏，在无声息的睡梦里，那些模糊了轮廓的楼房竟也会显得静谧无邪。
“我们要去哪儿？”Neil问。
“伊格勒斯道47号。”Eva简单答道。
“伊格勒斯？”Neil嚷嚷起来，“那都快到隔壁市了吧！”
“没那么远。”Eva将自己工作专用的手机扔给他，“Rob说一会儿会发过来病人资料，你看着点儿。”
“侦探时间！”Neil笑着接过，熟练地解锁，摆弄起Eva那个几乎不带任何个人特点、连桌面自始至终也都是出厂自带的壁纸的手机，第无数次试图从中找出关于Eva私人生活的蛛丝马迹，他将这称之为“侦探游戏”。Eva不理解他为何会对这样的事情乐此不疲，他却总是言之凿凿地回应说“没有人能将工作和生活分得干干净净，Eva，没有人”。自那以后，在这部手机里找出与工作无关的信息，似乎就成为了他们之间一场心照不宣的赌局。
就连Eva偶尔也会想起来，小心翼翼地打理着这台手机，刻意地避免在其中留下什么特殊信息。她私下里有时会为此嘲笑自己，却始终严阵以待。
只是他们从未提过赌局什么时候结束，各自又拿什么作为赌注。
“嘿，Eva，我好像发现了哦，这里有个上锁的文件夹……”
“是吗？”Eva漫不经心地问，打着方向盘转向西南。
“你要是觉得这种小伎俩能拦得住技术专家Dr. Watts可就太天真了Eva。”他突然振奋起精神，从背包中摸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接上数据线开始进行破解，十指如蝴蝶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起落，嘴角已经忍不住扬起弧度。
他歪了歪头：“是张图片？”双指在触控板上双击，屏幕上弹出了原图，上面白底红字写着：
“愚人节快乐”。
Neil愣了愣，大笑起来。Eva随着他轻轻笑出声：“一点小小的节日礼物，不必客气。”
“真有你的，Eva。我还以为……只有我和Roxie会过这种【幼稚】的节日。”
Eva耸耸肩，没有说话。
Neil将图片保存下来，退出程序，合上电脑。他攥着Eva的手机，望着车窗外翻涌的夜色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Eva，你知道西格蒙德的高层们有个神秘纪念日吗？”
“嗯？”
“就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这个日子是西格蒙德的精神象征，在这一天，全体高层们会聚集起来，相互庆贺，举办盛大的仪式……”
“哇哦，等等，你不会是想说，这个神秘纪念日就是今天，愚人节吧？”
Neil哈哈大笑：“Bingo！你看，我们马上要去干的这个工作，那些糟老头子想要的，不就是一场美妙的谎言？”
“那和纪念日又有什么关系？”
“我正在考虑向老大提议创立这个纪念日。”
Eva嗤笑，摇摇头，没有理他。Neil却仿佛找到了一个有趣的题目，开始洋洋洒洒地发表他奇怪的理论：“别人付钱给我们让我们编个快乐的谎言哄他们开心，这就是我们，西格蒙德的商业精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比愚人节更适合当作西格蒙德的象征呢？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又有谁不是活在谎言之中呢？比如你，Eva，你把生活和工作严格地分开，这又是不是一种谎言呢？”
如果不是太过熟悉Neil这一套诡辩，Eva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会被他绕进去：“谎言是故意歪曲事实，我不说谎。”她顿了顿，决定反击，“更何况，照你这种理论，你自己才是最佳范例吧。”
“这可有点伤人了Eva！”Neil不服气地争辩，“我在你面前可从不说谎。”
还不等Eva提起他平时那些乱七八糟捉弄人的把戏和满口跑火车的习惯，Neil手中的手机忽然响起了轻快的乐音，显然，Eva也没有更换默认铃声。Neil接起电话：“嗨Bob，Rob，愚人节快乐！我要向你提出严重的抗议，我认为你的行为对Eva和我是一种残酷的剥削！”Neil觑了一眼Eva的表情，“哦对，病人的事，你说吧。”
“……”
“什么？”
Neil恶狠狠地挂掉电话：“又是Roxie的把戏！Eva，掉头！我要回去穿上我的黄金战甲打爆Bob的头！”
Eva怔了怔，深吸一口气，缓缓靠边停车，烟黑的眸子里映着路灯暖黄色的光芒：“你是说……”
“鬼知道Roxie那家伙怎么收买的Bob。你看我怎么说的，西格蒙德充满谎言！”
“那他们怎么不早点拦下我们？”Eva眼中满是震惊。
“Roxie说本来以为骗不到我们，等着我打电话回去骂他，结果等了半天……”
Eva头痛地撑住自己的前额，深呼吸了几次，抬起头重新启动车子：“不管怎么说，先回公司去吧。”
回程路上Neil沉默了许多，Eva静静地看着来时的路灯向着相反的方向飞驰，眼前零星的灯火仍旧和她记忆中见过千百次的模样完美重合。她不由再次想起Neil的话。西格蒙德充满谎言，他说。这座似乎永远无边无际的城市里，在谎言的包裹下，究竟藏着多少秘密呢？
她早已见过无数的秘密，在那些病人历历的记忆里。她和他所见的，并不总是温馨甜蜜的故事。那些人性深处的点滴，汇合汹涌，比这愚人节凌晨三点最深的夜还要黑暗晦涩。
所以她在报告里，一遍遍手抄下保密誓言，一遍遍签署保密协议。
你选择了西格蒙德，你早已选择了秘密和无尽的谎言。
她仍旧是觉得隐隐不安。
Neil右手握拳递到唇边，轻轻咳了一声：“有点冷啊，Eva，关上窗户吧。”
她依言照做，摇起车窗。Neil放倒座椅的靠背，背对着她侧身躺下，又咳了两下。Eva低声问：“你没事吧？”
“当然有事，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Neil？”
“这可是你今晚第三次‘愚人节快乐’了，Eva，都打破去年的记录了。伟大的人类主宰能有什么事？不过要是再被Roxie这么折腾两次，我觉得我真的会猝死在工作岗位上。Eva，你有没有推荐的保险？”他没等Eva回答，声音渐渐低下去，“困死了我睡一会儿，你要是开车累了就过一会儿叫我起来。”
“你放心睡吧。”Eva关掉车内的灯，“到公司了我叫你。晚安。”
至少Neil还在她身边。她独自清醒着穿过空寂的街道。她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我在你面前从不说谎”里面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是不是又是一句信口的愚人节玩笑，但至少，他还在她身边。
那就能让她稍稍安心。
THE END
